HK FINANCE's Archiver

sun 發表於 2013-4-29 10:22

生活達人﹕中大教我用心看

生活達人﹕中大教我用心看

明報 – 2013年4月28日星期日上午5:07..

【明報專訊】素聞周保松是中文大學裏其中一位最受歡迎的老師,教政治哲學這樣的嚴肅科目,學生擁躉們也能把容納二百人的大講堂坐滿,說話條理明晰,書本熟得從不用靠PowerPoint幫忙。

這天聊到中大發展,卻與平時侃侃而談的他不太相像。我們在校園裏四處逛,由豔陽高掛談到入黑,他唯一的引經據典,是在新亞書院的木棉樹下讀了一段《小王子》給我聽——狐狸說﹕「喏,這就是我的秘密。很簡單﹕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。實質性的東西,用眼睛是看不見的。」

重情如周保松,自然也藏着屬於他的狐狸和玫瑰花;尤其在中文大學,這個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。

因此,當政府說要在中大面前的吐露港填海,他說,像心裏被割走一塊似的。

然而這種痛,不被理解,他在facebook上說反對填海,學生質疑他、嘲笑他,「話你自私,你無考慮到香港整體利益、長遠發展,話點解你就有資格睇海景?」

這些說法,狠狠地傷到了他,「為什麼我們本着對一個地方的情感、想去保護它,卻會變成是道德有虧?」

快將與吐露港割裂!

面對全然是另一種的發展邏輯,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,「每次校園又要起一幢玻璃幕牆樓,我又一個人在諮詢會上聲嘶力竭的說,這裏起幢樓會怎樣破壞原先建築的整體格局,那條『情人路』對學生來說有好多的記憶,然後你發覺,講完就是講完了,佢會覺得,就算你講的好重要,也只是其中一個意見,主觀感受是無法量化的,佢覺得點及得上起幢樓,好多宿生可以住」。

大家都只看見帽子,他卻見到蟒蛇吞掉了大象,怎不孤獨?人們心眼沒開,看不見數字、經濟效益以外生命裏的種種,輕言取捨;周保松再三的說,讓他難過的不是取捨,而是那種「輕言」,「我意思不是說一定不可以發展,而是你連被犧牲的是什麼都沒真正見到。」他感到,「沒有見到的能力」,可說是這城裏各種問題的根源。

周保松一九九一年入學,除了中間到英國讀博士的幾年,回港後又在中大教書、住教師宿舍,到目前為止接近一半的生命都在中大度過。「由我讀書時住新亞開始,望着海一寸寸地消失、樓一層層咁起,科學園、五星級酒店、豪宅,再填下去,建了住宅高樓,中大基本上就跟吐露港完全割裂了。」災劫也發生在校園內,田家炳樓切斷了從百萬大道仰望的山景,李兆基樓取代了校園最美麗的景禧園杜鵑花群,圖書館旁多了幢完全不對稱的玻璃幕牆「怪物」(圖書館新翼),橫在半山的七彩逸夫科學大樓、將火車站上望的山城景致徹底破壞,「一下,一幢樓建成了,有些事物消失,另一下,又有些事物消失,這是個好令人傷感的過程。這不是校方事前有無諮詢的問題,佢覺得其實已經比以前重視了,有規劃委員會、諮詢會。問題是,我們生活在這個社區裏的人,有幾重視這些?眼看着環境被破壞,但出聲的人並不是很多。」

內化了的發展思維

周保松感到,其實大家都或多或少接受了大學必定要發展的思維,「大學高層覺得,我們是基於社會責任增收學生,所以要起樓;學生也覺得,在社會整體利益面前,為了中大人的景觀而反對發展是自私的。」他直言,大家習慣把一切量化,放在成本效益的天秤上,自然得出為了發展必須犧牲的判斷,如果這樣想,再多十場諮詢會都沒有分別。「我想說的不是單純的有海景、無海景的問題,而是我們跟自然、土地、社區之間的關係和情感,到底怎樣才能納入決策的過程中被考慮?我發覺,其實我們要換一個方式來看生活和自身,才有機會見到問題所在。」

中大的山城佈局,在一九六○年代由知名建築師司徒惠一手策劃,風格樸素、對稱,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,每幢建築物的高度都考慮到使用者的視角,與層層山景相融,也留下極多天然樹木和草地。訪問當日藍天白雲,是四月難得一見的好天氣,「這裏住了兩萬人,咁靚的校園,為何沒有人出來坐呢?我覺得好怪,通常就算有人坐草地,都是外籍學生」。

只見競爭 不見自然

童年在內地農村成長的他,出生開始就與大自然共處,來到香港卻發現,與自然、土地的關係,對居於高樓大廈一單位內的香港學生來說,可能是要刻意去學的事情。但教育制度一直沒有培育人對生命的感受能力,學生不認得每天經過的樹,錯過路旁盛放的花,「由細到大被塑造到只能見到一種觀點,就是競爭,要贏其他人,要增值,然後你的生活質素和價值就用樓、錢和效率來衡量;那我們的個人情感呢,生活其中的大自然呢,不是太多人見到。因為佢哋見唔到,那就更有責任要令佢哋見到」。

周保松去年在校內發起博群花節,連其他大學的師生都說羨慕,感嘆「大學本應如此」,今年又搞登山,開放新亞水塔讓師生上去觀望重重山影,「沈校長說我搞花節好浪漫,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浪漫這個字,好似好『文青』、好假咁;其實我只是想鼓勵學生行出自己間房、感受一下校園,我最想學生做的,是以後唔需要人搞個節日,自己都會三三五五拎張蓆去草地坐,飲酒念詩聽音樂,我自己平時都會這樣的」。春天到了,拉大隊到櫻花樹下上導修課,學生才發現櫻花的美好;假日請學生跟他行山,一班一百七十人,「只得」二三十人響應,我說已經很不錯啦,周還是心中有憾,好想更多學生見到自然之美,「你見到相思樹開花、映着藍色天空,你覺得好靚,這就是你生命中一個好好的時刻,錯過了是好可惜的」。

感受無法言傳,他總是想讓人親身經歷、看見,說到吐露港填海,他就特地跟牧師約好借鎖匙,開放崇基教堂給我和攝記,「所有崇基學生,逢星期五都要來教堂出席周會的,有不同講者討論社會議題,由六十年代開始,是所有崇基學生生活裏好重要的一環。周會期間,這道簾是拉上的,只微微透着光,也看不到十字架;直到散場時才拉開,光灑進來,小思曾經寫文章形容這情景,『我抬起頭,看見山影天輝,滿心都是天恩祝福的喜悅』」。周保松說,「一代又一代崇基人在這裏成長,這應該是他們心裏非常重要的一個畫面,意味着生命中一些很美好的東西」。然而自馬鞍山新市鎮發展,部分樓景已攝入視野裏,若再在此岸的馬料水填海建住宅,可以想像會將整個山線和大半天空遮蔽。

唯恐習慣「被扭曲」

「我好想講的是,這不止是沒了海景的問題。比如像菜園村的村民,佢每日打開窗,見到鄉村的風景,那不僅是一個外在的景觀,而是構成佢生命中無辦法分割的一部分。你將這環境改變,即是將佢生命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拎走,這對村民而言是種好實質的傷害;但香港人好容易就話,我賠償畀你囉,這就變成第二重的傷害,因為佢本來講緊的是佢跟這環境的情感聯繫,但你卻將他扭曲、變成錢,『你嫌賠唔夠錢之嘛』,這是在傷害和侮辱佢。這種情感和聯繫非常真實而重要,但在現時的發展和諮詢模式下,你是無辦法講畀人聽的,從來都被忽視的,因為佢會說,這些好主觀,只是個人感受,那些人無辦法感受到你所感受的。」周保松說,不少中大同事,對於校園景觀的改變,其實都感覺痛心,但沒法說出來,「好難去講,因為你知道大家唔認可這種感受的重要性。」

「更加慘的是,當人們見不到這是種傷害時,就會用一種好漠然、甚至嘲笑的態度去對待這種情感聯繫,於是你自己都會被扭曲,慢慢習慣『無辦法的啦』、『一定要起樓、要發展』,我們自己都被塑造到這樣去睇,於是不再跟你生活的地方、城市、土地建立感情連繫。講到填海,你只見到起一層樓值幾多錢,住幾多人;但見唔到的是,一代又一代的人,去到『天人合一』見到好美麗的藍天白雲、海和山,這種有靈性的大學環境,是香港好寶貴的整體資產。當然那堆樓會產生經濟價值,但它帶來的破壞又有幾多?中大每年收生幾千人,如果這班年輕的心靈,能夠在一個好好的環境長大,見到一些美好的事物,他自己的人生都會美好起來,當他去做老師、做記者、不同的工作崗位時,可以將這些美好傳給其他人,這些並不抽象,好實在,你話有無價值?我覺得好有價值的。」

可否看到另一面?

然而,如果個人的情感價值無法量化,我們該如何衡量,什麼時候可以為發展社會整體利益而取捨?「首先所謂『香港整體利益』,好多時都是由政府去界定的,就變成了只是經濟利益,而且是佢所界定那些好短期的經濟利益,佢講到彷彿有這樣嘢,然後每個人都需要為這整體利益去付出。如果你想要抗衡這個,有兩種路徑,一係你入去佢的遊戲規則同佢拗,佢說香港唔夠地,我們拿出證據說其實夠地啊;另一種我嘗試的就是,可否鬆動這種睇事物的方式?在所謂整體利益、經濟發展至上的計算方式以外,讓另一些價值可以浮到出來,比如什麼是好的生活?除了錢和樓,還有情感、社群聯繫、與大自然親密共融的關係。」

「如果政府真正的明白和尊重這些,比如要起樓,知道會影響崇基,就唔應該是等我們去遞意見書,而是主動來跟我們傾,發展出一種商議式的民主(deliberative democracy),像戴耀廷所講的商討日。商討意思是我沒有一個既定的方案加諸你身上,而是我們一齊去傾,應該用什麼方法找到土地,如何善用,過程中對各社群的生活和歷史有影響時,我們如何將破壞減到最低,如果真的無辦法,我們如何補償佢,例如透過一些紀念的方式,令被犧牲的人感覺受尊重。」周保松說,「但我們現在有的,只是一種好either or的諮詢,一係A一係B,沒有商討的空間。一切都已經定好了,佢只是來聽聽你的聲音」。

那沒有風景的世界

「所有的政治參與,都有一個好emotional、好情感上的成分,比如你想參與中大的校政,前提是你真的愛這個地方,你不愛就不會關心,會漠然,對這地方無所謂。」周保松認為,香港眼下盤根錯節的社會政治問題,都涉及一直以來個體生命、情感聯繫的不被尊重,「比如你講普選、佔領中環,大家沒見到的是,民主與人的尊嚴之間的關係,我作為一個政治社群的成員,我的尊嚴就體現於我可以參與,我是有份的,這裏是我屋企。所謂爭取普選,最核心的不是一有普選就所有社會問題都解決了,而是有普選後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種受尊重的感覺。我們現在屬於香港這城市,但因為無辦法參與政治,我們就成為這城市的異鄉人。我們明明活在這地方,但被排除出去,我們明明想at home,但被alienated(疏離),無民主就是這樣的感受。你見到香港人現在是這樣生活,走不出去,就算搵到更多錢,樓起得更高,我們的生命都是悲哀的,困在一個好細的世界裏,一間屋,只見到一線光,窗都關上了,好多美麗的風景都見不到,這是好慘的事。香港有很好的風景,香港人也應該擁有更加好的風景的」。

文 林茵

圖 葉家豪

編輯 方曉盈

sun 發表於 2013-4-29 10:30

[img=408,612]http://l3.yimg.com/bt/api/res/1.2/AMCRw1OZW.XB9dYmVsvV7Q--/YXBwaWQ9eW5ld3M7Zmk9aW5zZXQ7aD02MTI7cT04NTt3PTQwOA--/http://media.zenfs.com/en_us/News/mingpao/_28pr007__new_04_2013.jpg[/img]



崇基教堂外望,小思的《校園風景》如此描寫:「堂裏正前方,是個巨大的十字架,十字架後,是由堂頂至底的巨大玻璃。周會開始前,白色幃幔遮蔽着玻璃,天光透過幃幔悠悠地拂照着座中眾人。快散會時,幃幔徐徐拉開,通過玻璃,正可看到馬鞍山與藍天白雲。我不是基督徒,坐在裏頭,卻自然充滿上達天聽的感覺。」崇基學生會會歌起首句:「鞍山蒼蒼,吐露洋洋,維我崇基,雄立南方」,也取材自這道風景。早期的崇基學生還會游泳和划艇過對面馬鞍山,今日中大跟吐露港愈來愈遠,這樣的節目已成追憶;將來馬鞍山屏風樓全面複製過來馬料水,崇基學院的人文與歷史傳統又置於何地?(葉家豪攝)

[img=512,343]http://l3.yimg.com/bt/api/res/1.2/OBAoR0wF1A0KxAtz.amDVQ--/YXBwaWQ9eW5ld3M7Zmk9aW5zZXQ7aD0zNDM7cT04NTt3PTUxMg--/http://media.zenfs.com/en_us/News/mingpao/_28pr003__new_04_2013.jpg[/img]


「天人合一」,原來新亞錢穆先生所提出,人生的理想狀態,被形象化地建成中大知名景點。往日水天一色,今日則要小心翼翼,行得太近,就見新建的科學園樓宇群把「天人分割」了,可以想像,若海面再收窄,站在哪裏都沒法再看見水天一色的景致。(葉家豪攝)

[img=408,612]http://l.yimg.com/bt/api/res/1.2/_p9YLIbaao98xv6E7w6oVQ--/YXBwaWQ9eW5ld3M7Zmk9aW5zZXQ7aD02MTI7cT04NTt3PTQwOA--/http://media.zenfs.com/en_us/News/mingpao/_28pr004__new_04_2013.jpg[/img]

新亞水塔,有「君子塔」之稱,數十年來堅強、剛直地屹立在中大山頂上,從火車站一出來就遙遙望見,是新亞人的靈魂象徵。近年卻被新建高樓遮擋,遠看只剩一粒塔頂,未來更會在旁邊建一幢新宿舍,連近看都英姿不再了。(葉家豪攝)

sun 發表於 2013-4-29 10:43

亡者並沒有死,因為我們仍活着╱文﹕蔡子強

明報 – 2013年4月25日星期四

【明報專訊】幾年前,到過巴黎旅遊,那已經不是第一次到訪,所以足迹所及的再不是羅浮宮、凡爾賽宮、聖母院、香榭麗舍大道等遊客熱點,而是港人較少去的一些地方,例如拿着作家繆詠華所著《長眠在巴黎》這本書作為索引,到訪當地的墓園,如拉榭思墓園、蒙巴納斯墓園、蒙馬特墓園、先賢祠,為的是想憑弔一下一些偉大靈魂的居所。

在拉榭思墓園,有我喜愛的愛爾蘭詩人和劇作家王爾德(Oscar Wilde)的長眠之所,他的墓誌銘是如此的:

「And alien tears will fill for him

Pity's long-broken urn,

For his mourners will be outcast men,

And outcasts always mourn.」

在蒙馬特墓園,有法國作家小仲馬的安息之地,他的墓誌銘是如此的:

「吾寓於生,亦寓於死,吾固重生,但尤重死,因生時有限,死卻無窮期。」

墓園的另一角,是德國詩人海涅(Heinrich Heine),他的墓誌銘則是:

「何處是倦了累了的旅人,最後得以安息之所?」

其實這一個墓誌銘來自海涅的詩作〈何處?〉

「何處是倦了累了的旅人,最後得以安息之所?

是在那南國的棕櫚樹蔭,抑或是萊茵河畔的菩提樹底?

我將在何處的沙漠中,為陌生人的雙手所埋葬?

或在某海濱的沙灘上,覓得最終歸宿得以安葬?

罷了﹗無論何處,處處皆是上天的穹蒼,

那高掛夜空的簇簇繁星,永遠會照亮我的靈前。」

在墓園另一角,其中一座墓碑是屬於法國詩人穆傑(Henri Murger),他的作品〈青春易逝〉,有這樣的一段:

「唯有在灰燼中,才能翩找逝去的美好時光;

唯有在回憶中,才能還給我倆失去的天堂之鑰。」

不錯,一旦逝去,從此之後,你的家人,你的朋友,唯有在回憶中,才能夠細味與你一起的美好時光;唯有在灰燼中,才能找到那失落了的天堂之鑰。

古字「Amor」(愛),這個字本來就包含了「Mors」(死亡)這個字,小時不能理解,到了長大後才明白,這個詞源上的關係,又豈屬偶然?

只有當生離死別時,我們才能真正深刻的體會到,什麼是愛?究竟愛得有幾深?有些人從來不曾流淚,但今趟卻為你流下兩行淚了。

10年前,2003年,自己都曾經掉進谷底,亦有過十分無助的一刻,那一個念頭,也曾在腦海中一閃而過。10年之後,驀然回首,只覺「也無風雨也無晴」,起起落落,悲歡離合,陰晴圓缺,人生本來就是如此。此生當然不無遺憾,但這10年間,卻一樣遇上生命中很多值得喜悅的東西,10年並不枉然。

無論昨天跌了如何重重的一跤,無論昨夜發生過怎樣不如意的事,每天早上醒來,睜開眼睛,看到窗外那一片藍天,看到那一線明媚的陽光,仍然覺得,活着,委實是十分的美好。Life is beautiful.

每個球迷都一定會記得,當年歐聯決賽,利物浦在上半場落後3球給AC米蘭的情况下,下半場絕地反擊,連追3球扳平,最後在互射12碼時擊敗對手,奪得歐聯冠軍。人世間,本來就沒有什麼所謂「絕地」。

在拉榭思墓園中,其中一個墓碑屬於Alain的,這位法國哲學家阿蘭著有《幸福散論》,其中有兩段是如此寫的:

「亡者並沒有死,這是相當清楚的,因為我們仍活着。亡者會思想,會說話,會行動。他們可以建議、欲想、批准、責難,這一切都是真的。只不過,我們得理解他們才行。這一切都在我們身上,這一切都活在我們身上。」

「想想亡者想要些什麼,也是非常有意義的。好好看,好好聽,亡者想活,他們想活在我們身上,他們要我們的生活過得很充實,這就是他們想要的。所以我們才會讓墳墓變得生氣勃勃,因而我們的思緒會快快樂樂地活潑於將至的冬天,直到下個春天,直到第一片新葉。我昨天看過丁香花的花梗,葉子快凋零了,但我在梗子上看到嫩芽。」

所以,希望你的家人,你的朋友,以及一切愛你的人,都能節哀順變,好好的生活,把你的所思所想,信念信仰,在他們身上活出來。正如阿蘭所說,他會希望他們活得充實,葉子雖然凋零了,但在梗子上,將會長出嫩芽。

天道循環,生生不息,生命,本來就是如此。

蔡子強

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

頁: [1]

Powered by Discuz! Archiver 7.2  © 2001-2009 Comsenz In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