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K FINANCE's Archiver

sun 發表於 2014-6-9 10:22

橫風橫雨中的勞斯萊斯

橫風橫雨中的勞斯萊斯
2013-8-7 6:00:00
Share on facebookShare on twitterShare on sinaweiboShare on email
來源:勞斯萊斯網頁
來源:勞斯萊斯網頁
蔡東豪撰文寫過,說私人銀行曾經給他一種優雅的感覺;聽人用「優雅」形容 private bank,百般滋味在心頭。記得幾個月前,跟三個客在某星級餐廳晚膳,其中一位興之所至,點了一瓶紅酒。個客要飲,難道你要睇睇價錢先批准佢叫?結果整頓飯 19,000 蚊埋單,當然由我找數。第二天,我把單據給秘書 Nicole,她替我向公司 claim 錢。幾個小時後,Nicole 跟我說,只能 claim 到 6,000 元,HR 那邊說這瓶 2007 年的 Richebourg 過了 quota。自掏荷包「硬食」13,000 蚊,優雅?No,休克。

Private bank最著重touch

誠然,私人銀行總有一小撮同事,優雅得徹徹底底。兩年前,公司新來一位同事,履歷上那家大學叫麻省理工,不過大學名字再響,也不及住址來得搶眼:山頂白加道某號,沒有幾多樓幾多室。這位小妹妹,不是我們任何一位客戶的女兒,不過我聽同事說,小妹妹在某名店有VIP discount,因為「Uncle Dickson 同我daddy 好熟」。

這位 Uncle Dickson 的細姪女,對工作非常「有要求 」。一次 Hong Kong team 那邊的同事,準備帶一班富豪到大埔睇樓,我叫細姪女一起同行,當是學多點東西。「Marcus,今日天文台話酷熱天氣警告,我唔係太曬得。」細姪女說。I see,原來你怕曬,真係唔好意思,你老闆我立刻記低佢。

又一次,一位印尼的富二代將會來香港,我叫細姪女 mark 低 schedule,兩星期後的晚上陪我和富二代一起晚膳。「哎呀,個晚有啲事。」有啲事不是問題,但若果你是拒絕上司的要求,無論紅事白事,是否都應該禮貌上交代一下?

我忍無可忍,想起「大傻」成奎安在電影中的對白:「呢樣又話唔做,個樣又話唔做,你以為自己李嘉欣呀?」當然,這句純為發洩的話,我沒有說出來。蔡東豪說得對,私人銀行的確存在很多優雅的同事,只是他們的優雅,或多或少會對其他同事造成憂鬱。這位讓我憂鬱的細姪女,令我非常感激父親。

記得那時候,十歲未夠,就被送到加國的寄宿學校。小伙子流落異鄉,舉目無親,那種孤單的生活,永世難忘。一開頭幾個月,還未適應,每晚致電回家,說不夠兩句就哭起來。最疼我的媽媽,又何嘗好過?「Marcus,唔好喊,媽咪仲唔開心過你。」一聽媽媽這樣說,眼淚流得更快,而爸爸總是這時候把電話搶過來:「得你唔開心呀?我要畀幾多學費,你知唔知?你夠我唔開心?」留在那邊兩年,學會獨立和堅強;對一個「少爺兵」來說,這份歷練,終身受用。

大學畢業後,媽媽仍替我憂心:「仔,真係要做 private bank?個個 uncle 都話呢行好辛苦。」老父又要在這時候插嘴,但長大成人的我,把對白成功搶過來:「媽咪,邊行唔辛苦?」做 private bank 是虛榮感作祟,之前也沒有想過甚麼辛苦不辛苦,更無暇探討自己是否這一行的材料。

入行多年,結論是做 private bank 不但辛苦,套一個潮語形容,這行簡直「屈機」。每個客戶非富則貴,所以擁有「屈機」的權力,也就擁有「屈機」的要求。曾經有個大客,在數碼港一家酒店的日本餐廳吃飯,忘了帶銀包,但又堅持請客,於是致電求救。15 分鐘內,我成功把現金送到客戶手裏。

Private bank 這行金融業,和其他類型的金融業有點不同。金融即是投資,而投資談的就是 result。任你怎樣心力交瘁設計一項投資產品,最重要也只是結果,即是 9 厘回報一定叻過 6 厘,就是這麼直接的一回事。不過就我的經驗而言,result 雖然重要,但 private bank 最著重還是 touch,即是那種讓客人 feel warm和 feel home 的感覺,性質類似 hotel management。

細姪女兩年後成熟了

記得一次到半島酒店的嘉麟樓飲茶,我不小心把茶杯倒翻了,身旁的侍應被我的熱茶弄濕。正當我想問他有沒有被燙到,侍應竟惶然的問:「唔好意思葉生,你有冇事?」我震驚,不是因為他這樣問,而是他的語氣在責怪自己。你可能會覺得侍應好假,但那一刻,我感動。富邦銀行曾經有句口號,「所享超出所想」,聽起來是多老土的一句話,但原來真的做到了,讓人這樣窩心。這種 touch,在頂尖的私人銀行,你可以有更深切的體會。

Uncle Dickson 的細姪女不經不覺已做了兩年,我喜見她不斷進步,越來越有 private banker 那種 touch。那天放工時候,橫風橫雨,全中環大塞車,我站在公司樓下長長的一條龍,傻等的士。

突然,整條人龍的目光,投射到一輛慢慢駛進來的銀色勞斯萊斯,是價值 700 萬的Phantom 加長版。車子停下來,身穿淺藍色恤衫的司機,狼狽的拿著傘子下車。正當大家都在期待,究竟是哪家公司的高層這麼有派頭,我突然看見 Uncle Dickson的細姪女慢慢從大廈走出來,原來車子和司機都是她(爸爸)的。

明知自己有名車接送,就行遠幾條街上車嘛,須知幾多 MD(managing director)級人馬,唔好話坐,連掂都未掂過 Phantom。後生女真係後生女,小小的政治智慧也沒有。步出大廈之際,細姪女與我的眼神碰個正,她用細路女請叔叔食糖那種語氣問 (簡單啲講,即係低 B 地問):「Marcus, need a ride?」全條人龍的目光,由勞斯萊斯轉到細姪女身上,再由她那邊轉到我這裏來。

就在那一剎那,我從細姪女身上,感受到 private banker 那種 touch。理性上,答案應該很明確,坐下屬部勞斯萊斯,冇病呀?但看著那部在橫風橫雨中盡現貴氣的勞斯萊斯,我最後的答案,說出來後連自己都嚇一跳:「銅鑼灣順唔順路?」

刊於蘋果日報,金融中心版

sun 發表於 2014-6-9 10:32

狂迷 8882
2014-6-9 6:00:00
Share on facebookShare on twitterShare on sinaweiboShare on email

獅子山下的故事,從葉朗程口中說出來,說服力是零。從事金融的,尤其是做私人銀行的,與獅子山下的精神很有距離。講得難聽啲,如果營營役役十年,再勞勞碌碌十年,搏一個捱出頭來的機會,就是獅子山精神的話,中環人真係睬你都傻。

中環人食 lunch 要食兩個鐘,中環人要歎住世界來上位,中環人是機會主義者。中環人的世界,「捱」等於「蠢」。After all,獅子山的位置是沙田,不是中環。那當然,冰山總有一角,某些中環人也是捱出一番成就的。以前有個年輕人是某富豪的御用球僮,即是人哋烈日當空下打 golf,佢就負責孭袋擔遮。今天,他是美資投行的收購合併部揸 fit 人。名無謂開,很多行家都會知我講緊邊個。

衷心敬佩每一個獅子山下的故事,但葉朗程心目中的獅子山精神,與其他人的定義有分別。李嘉誠先生是中環人的偶像,但他不能代表獅子山精神,因為誠哥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,而且他的年代太遙遠。

簡單嚟講,我同誠哥 connect 唔到,佢有少少似關二哥,可以用來朝拜,但不可以做借鏡。每個所謂獅子山下的故事,說出來都會有種「行神蹟」的感覺,但神蹟得嚟,應該要有濃厚的「香港仔」味道。誠哥行的神蹟,太過匪夷所思,沒有香港仔味道。

很多人心目中的獅子山下故事,需要兩個元素。第一,起步要夠「窮」;第二,之後要飛黃騰達,要飛得好高好高。講多一個似是而非的獅子山下故事,是黃仁龍。 百份百可敬的黃仁龍,有齊呢兩個元素,出身夠窮,飛得夠高。但黃仁龍不符合我心目中一個主觀條件:讀書「渣」。

一個浪漫的獅子山故事,其主角讀書不能太叻,因為讀書太叻嘅話,again,好多香港人都 connect 唔到。唔記得黃仁龍 exactly 係乜嘢成績,但總之就好多個「優」。攞獎學金去英國劍橋讀 law 跟住做埋大律師,你叫普羅香港人點 connect?黃仁龍係天才,唔係典型香港仔。獅子山下,就是人人都可以有共鳴,十優狀元讓人沒有共鳴。

還有還有,黃仁龍還有一點是不夠「獅子山」的,係佢個樣。皮膚滑到見唔到毛孔,冇鬚根,個樣太正氣。WTF,太正氣都唔得?絕對唔得,都係嗰句,太正氣的話,香港人 connect 唔到,至少我 connect唔到。獅子山下的香港仔,多數蘊藏無窮的街頭智慧,而擁有街頭智慧的人,樣子通常都是亦正亦邪的。睇黃仁龍個樣,肯定連鹹碟都未睇過。正氣到咁,唔夠香港仔。

很多年前,在跑馬地喝酒喝到零晨一點。之後,跟三個朋友走到景光街的 7-11,諗住食個杯麵醫肚。步履不穩的走着走着,突然呆一呆,因為我看到一部黑色的平治跑車,正正停在便利店門口。 我突然一呆,不是因為我知道這部跑車潛藏着幾多匹馬力,而是因為我知道誰是這部跑車的主人。

中學還未畢業,已經視沈嘉偉為偶像,九成朋友亦然。谷埋谷埋十幾年,要寫沈嘉偉,可以寫兩萬字。由信和廣場殺入港交所,沈生怎樣賺第一桶金,如何在上市前大力擴充,股價為何由一蚊跌到落三毫再爆去八蚊,一路的點點滴滴,講得誇張啲,我可能比邱淑貞更清楚。

一行四人,加快腳步,希望一睹沈生坐在車內的英姿,但原來車內空無一人。我們失望地走入便利店,赫然發覺沈生正站在店內睇雜誌!四個人有默契的各自四散,扮揀薯片,扮攞飲品,至於我,當然站在最佳位置,在沈生旁邊扮睇雜誌。陰公,零晨一點,沈生還在想着公司的事情,他在看 Milk,年青人必看的時裝雜誌。約 15 分鐘後,沈生放下雜誌,回到車上,引擎如雷貫耳的響起來,很快就絕塵而去。

沈生是個獅子山下的傳奇,其威水史仲厚過當年 I.T (999) 上市嗰本 prospectus。若然要數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個章節,肯定是「強勢回歸」。 話說,I.T 上市後一段時間,沈生見業務穩定發展,開始退下來,找來專業人士替他管理時裝王國。專業人士大玩財技,揚言要幫公司的股價翻幾翻。最後,I.T 真係翻幾翻,不過係「翻船」個「翻」。

業績插水,I.T 股價跌到超殘,萬不敢說這是因為「專業人士」管治無方,畢竟人哋學歷仲高過我。盤數見紅,因素很多,怎樣也好,之後專業人士正式退下來,沈生重新執政,之後公司的股價由幾毫子不斷爆上嚟,升咗超過 20 倍。那時候,I.T 在我們銀行「建議買入」的名單之上。

上星期五,我又見到沈生。當年,第一次在便利店遇見沈生,應該是他人生最悠閒得意的時候。今天的沈生,面前是公司成立 25 年來最嚴峻的考驗。店舖高速擴充、存貨量急升、租金持續高企,加上 H&M和 Zara 等國際品牌大肆侵略,沈生頂得順嗎?

剛在大坑的 Sushi Shin 跟朋友吃完晚飯,我準備取車,經過越南餐廳火車頭門口之際,就看見沈生正在講電話。雖然生意進入調整期,但我肯定沈生撐得住,今天的他,霸氣猶在。人生只有一個偶像,而偶像就正正站在我面前,霎時間心慌意亂。來回踱步良久,想等沈生講完這通電話,十分鐘後,終於掛線。

死就死,我快步上前:「沈生你好,你係我偶像嚟㗎。」我伸出手,想不到沈生就這樣有誠意的緊緊握着,然後跟我說:「你好你好。」咁唐突,唔好意思。「唔會唔會。」沈生客氣地說。不敢阻偶像太久,我說聲「多謝」,就告一段落。其實,想跟沈生說的,還有很多。

沈生有很多車牌都是有 8882 四個數字的,大概因為這是 Greenpeace (I.T前身) 的成立日期:88 年 8 月2日。我想跟沈生說,因為咁,我都投咗個 8882 牌。還有一件事,說出來,我驚沈生以為我變態。幾年前,你喺便利店睇完嗰本 Milk,我買咗,keep 到今日,得閒仲會攞出嚟摸兩吓。

sun 發表於 2014-6-9 10:42

人渣
2014-3-19 6:00:00
Share on facebookShare on twitterShare on sinaweiboShare on email

柳俊江「罵」過我,是兩個月前的事。

罵過葉朗程的人,如果真的要數,數兩星期也數不完。既然給那麼多人罵過,為甚麼獨獨在這裏提柳俊江?因為,其他人罵,為罵而罵,罵得沒有 substance,看完後、聽完後,只會笑。然而,給柳俊江一罵,醒哂,感覺像冬天用凍水洗面。

如果你不知道柳俊江是誰,由我介紹兩句。柳俊江和《主場新聞》的人氣博客區家麟有兩個共通點。一,兩位都曾經是 TVB 的新聞主播。二,兩位都「睇得」,個樣睇得,寫啲嘢更加睇得。現在,柳俊江做很多瓣,三言兩語交代不完。Ok,馬屁拍完,言歸正傳,再三說一遍:柳俊江罵過我。

柳俊江罵我,佢語氣乞人憎,筆風好寸,但罵得發人心省。葉朗程的真實性格跟寫出來的一模一樣,屬於極度厚顏無恥一類。縱然臉皮幾尺厚,柳俊江也有能力讓我無地自容,佩服。是日,忽然想起柳俊江,因為上週四發生一件事。Alright,與其說是發生一件事,倒不如說得準確點:我是重遇一個人。有人說,我寫的,像小說,九成九虛構。Good,那麼,以下的故事,就當虛構的看、當小品看。你抱着這個態度,我可以輕鬆一點。

那天,留在公司的時候,已感頭重腳輕,全身骨痛。放工,也不是真的放工,因為晚上約客食飯。呢個客,由大連「煲」到佢嚟香港,歷盡萬苦千辛,如果做到佢,已經達半年target。唔好話病,就算死人冧樓,呢餐飯都非食不可。有錢使得鬼推磨,邊吃、邊談、邊暈、邊撐,覺得自己付出的體力可以玩一次「三項鐵人」。飯局完畢,飛的到養和醫院。故事,由這裏開始。

時間約是零晨一時,到醫院的接待處登記後,坐下等姑娘叫名。閉目養神之時,有聲音從右邊輕輕傳過來:「Marcus?」我望過去,雖然對方戴着口罩,但我認得她的眼神。強調,認得的,不是眼睛,是眼神,一個很難形容的眼神。專注、銳利,卻沒有半分殺傷力。

April?「戴住口罩都認得?」她笑着問。熟悉的,除了眼神,還有從頭髮飄來的氣味。咁就當我唔認得囉,今晚重新識過你,我說。死,我啱啱嗰句,算唔算係 flirt?「好呀,先生,你做邊行?」她笑着問,淺談兩句,已經是一份親切的默契。老本行,你呢?「Night sex。」What?我突然興奮起來。「Night sec呀,night secretary。你以為我講乜?」

做得 night secretary,顧名思義,是日夜顛倒的工作,通常返四點至 12 點,很多律師樓都有 night secretary。合理的推測,是做 night secretary 的女人,應該唔會有拖拍,因為她們生活在另一個「時空」。嘩,咁唔使拍拖啦,我說。「係呀,唔使拍拖,因為已經結咗婚,仲大埋肚。」剛才,完全沒有留意到那隻不太耀眼的鑽石介指,以及那個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
姑娘呼喊她的名字,我們的「重新認識」終止。「到我啦,下次再傾。」她說。我最後問一句:「你乜嘢唔舒服?使唔使睇住你?」April 搖搖頭說:「有心,少少冷親,no big deal。」望着這個大肚婆獨自走入醫生房的背影,心裏很難過。千萬個為甚麼,想等她出來為我解答,但我知道,某些事,一旦說出來,可能感覺更沉重。講到尾,當年提出分手的,是我。

大肚婆,日夜顛倒做 night sec,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嗎?生病,零晨一時,老公跑到哪兒去?樣靚,溫柔,高學歷,傾盡前半生,苦心經營一幅山明水秀的風景畫,最終卻被一個人渣,一筆又一筆的徹底摧毀。對不起,「人渣」可能是一個偏激的結論,但從表面證供看,至少認為,April 得不到大肚婆應得的寵愛。

柳俊江將戀愛和婚姻說得很灰,但又說得很「中」。「在幸福的旁邊,戀愛和婚姻就像假普選,你以為你投下神聖一票,改變了未來。其實,命運早就內定。」命運,給 April 內定一個人渣。余春嬌說得好,一世人流流長,總會畀你遇到幾個人渣。有啲女人,一生未畀人打過劫,但係就畀好多男人傷害過。原因好簡單,賊有樣睇,人渣冇樣睇。

命運是一個大課題,而我們每次要搬出「命運」作為結論的時候,十之八九,也是因為人生的不如意。馬航事件讓我們理解,接受命運,最舒服的方法,就是把自己的期望調到最低點。當你近乎完全沒有期望的時候,之後發生的任何事情,也可以是曙光。看新聞,有跡象顯示,馬航客機可能被騎劫。乘客的親屬聽到這個可能性,形容是畢生最好的消息。至親被劫是好消息,因為這起碼代表他們仍然生存。

到底,April 的丈夫是個怎樣的男人?我二話不說,對 April 丈夫的期望,調到最低點,希望日後有機會一睹這位人渣廬山真面目的時候,也不會替 April 過份難過。想不到,April 的丈夫,就在下一秒鐘出現在我眼前。

無啦啦,April 個老公,喺邊度走出嚟?答案:喺醫生房走出嚟。April 頭先睇嗰位醫生,就係佢老公。老公醫生拖着 April走出來,而當他們經過我面前的時候,April 只是對我點點頭,沒有刻意打招呼。最後,April 坐上一部最新的平治房車,由司機接走。

一世人流流長,女人總會遇到幾個人渣。原來,我就係 April 遇過嘅人渣。

頁: [1]

Powered by Discuz! Archiver 7.2  © 2001-2009 Comsenz Inc.